“数不尽江山胜迹,道不完文流风采”,合肥从来不乏好作家,其中也有不少撰写古体文的高手。但真正能在全国有一定影响力的却寥寥无几,徐子芳老先生便是其中之一,尤其在汉赋方面的造诣更是深厚。
多舛求学路
要说徐子芳的求学之路,如同他的身世一般多舛。自两岁丧母之后,年幼的徐子芳便与父亲相依为命,可命运往往是残忍的,在他14岁的时候,父亲的离世让少年徐子芳自此变成了孤儿,用徐老自己的话说:“我无家可归了。”
也就是在那一年,徐子芳小学毕业,面临着他人生的第一次重大的抉择:是进入初中学习,还是去庐江师范学院?事实上他哪有选择的余地,徐老感慨地说,“之所以进入庐江师范学院,也是无可奈何的选择。因为庐江师范学院上学不要钱,而且伙食费也是全免的,所以我只能来这里。因为我是孤儿了,我没钱。”
虽然身世坎坷,但少年徐子芳对学习的热情却丝毫不减,尽管是班里年纪最小的学生,但成绩却是最好的。此时的徐子芳还不知道,以后自己竟然会与赋结下不解之缘,当然这都是后话。
在徐子芳即将毕业的时候,正值“三年困难”时期,不仅没有被分配工作,就连学校也被迫关闭了。本来满心期待的徐子芳心灰意冷地回到农村老家,一时间迷茫不知所措。恰巧当时部队在当地招兵,徐子芳一想,“反正现在也是不知道该干嘛,干脆就进部队当兵吧,于是我便应征参军去了。”
漫漫写作路
“当时在警备连的时候,空闲时间是比较多的,没事我就喜欢写写东西,这应该就是我写作生涯的开始。”徐子芳回忆说:
在入警备连1年之后,徐子芳被选派到济南军区,干过司令部警卫,干过班长,也干过机要员。此时的徐子芳年轻好学,没事就喜欢往部队的图书阅览室跑,这也极大地激发了他的创作热情,渐渐也有几篇文章先后在报纸上刊登发表。但年轻的徐子芳不知道,作为一名机要员,在报纸发表文章是不被允许的事。终于在发表几篇文章之后,徐子芳被领导找去办公室狠狠批了一顿,最终被调到了济南军区警备连。说到此事,徐老笑道当时他还为此狠狠地大哭了一场。“铁饭碗就这样被我弄丢了!”
之后的徐子芳几经浮沉,但一直坚持写作。转业后辗转来到黄山书社,从此徐子芳开始大量接触古文,也正是因为此,才有今天的汉赋创作成就。
当时的徐子芳担任黄山书社副总编辑,主要负责的是古籍出版。从1984年来到黄山书社到1987年离开的这几年间,徐子芳看了大量的古文,在此期间,他的古文水平得到了很大的提高,有时也会自己写一些古文体。从此,徐子芳与古文结下了不解之缘。
徐老和他的赋
赋,这种由楚辞衍化而出的有韵文体,比起诗歌更为洒脱浪漫,比起散文更为凝神聚气,因而要兼有散文和诗歌之功底。正因为此,成就者寥寥。“从《诗经》算起,三千多年,能写诗的有几百万人,甚至近千万。到民国末年,有人统计说仅有名气和影响较大的诗人就有三千之众。但写赋的人,从古至今不过千人左右,大家和名家就更少了。”徐子芳坦言,诗词曲赋比较而言,赋是最难写的。
“包公故里,合肥何其胜哉!科教基地,合肥何其新哉!大湖名城,合肥何其雄哉!”徐老说,虽然以前也写过赋,但《合肥赋》是他正式意义上的第一次写赋,有幸能载于《光明日报》等其他多种书刊,并获《百城赋》征文一等奖,甚感荣幸。
别看徐老已到古稀之年,但第一眼给人感觉精气神十足,与人交流时也十分健谈。如今的徐老可谓身兼多职,不仅是中国作协协会会员、中华诗词学会常务理事,还是安徽省散文家协会主席,安徽省诗词学会、安徽省炳烛书画联谊会副会长。著有作品集《陶铸生命最后四十三天》、《散花集》、《周恩来诗传》、《歌女·天涯》、《旋转的世界》、《徐子芳新诗选》、《徐子芳诗词选》、《徐子芳文选》,编撰《历史在这里沉思》(合作)、《中国龙》、《中国忧思录》、《中国在沉思》,编辑和编审文学图书《老舍文艺评论集》、《梁实秋文坛浮沉录》、“皖籍名作家丛书”等共约2000余万字。有多种作品和书目获全国或省级奖。
徐子芳说,他目前已经写过17篇赋,其中以《合肥赋》最为出名。最近,徐子芳请了许多合肥及周边著名的书法家分别手写一份《合肥赋》,准备做成一本《合肥赋》名家书法合集,以供读者细细品味。
当合肥行政区划调整以后,他的老家庐江划归过来,徐子芳再次为合肥作赋,名曰《大湖名城赋》,其中有这样几句:“指名城之形胜,阅禹甸之辽广。秦治县邑,地溯禹汤。名出《史记》之处,源自两淝合章。彪春秋而起龙凤,驰日月而炳汉唐。数不完大湖盛事,道不尽名城慷慨。是为其赋,诚以共襄。”
其言灼灼,其理凿凿!期待徐老的汉赋天地越来越广大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