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初年，有两位国学大师出于对窃国大盗袁世凯的不满，曾经联袂撰联巧讽袁世凯，这两位国学大师就是王壬秋和章太炎。

王壬秋是湖南湘潭人，又名王湘绮，是清朝末年名冠海内的硕儒。入民国后，袁世凯窃居大总统位，想利用王氏的名望为他效力，但是无论袁世凯采用什么软硬兼施的手段，王壬秋始终不为所动。因为王、袁两家是世交，袁世凯就再三致电王赴京一唔，王为了能够当面讽刺和规劝袁世凯，就去了北京。见面时，王壬秋马上撰书一联赠之，对袁世凯进行辛辣的讽刺，并以此来堵袁世凯笼络自己的口，袁世凯读后满脸尴尬，十分难堪。王氏所撰之联，用语极其恢谐幽默，讽刺意味极强。其联曰：

民犹是也，国犹是也；

总而言之，统而言之。

横批：旁观者清。

全联巧妙地嵌入“民国总统”四字，暗讽袁世凯窃居大总统位以后，依然是民穷国乱，民众和国家还是清末的老样子，丝毫也没有更新迹象，而袁世凯只知道“总”和“统”，继续实行专制统治。因为这种黑暗现状，人人都十分清楚，所以是“旁观者清”。联语和横批都一语双关，寓嘲讽于恢谐幽默之中，堪称上乘之作，很快传遍全中国，有口皆碑。

这时，另一位国学大师章太炎，因为公开反对袁世凯，正被袁世凯羁押在北京。他闻知王壬秋此联后，感到余味未穷，于是在王氏联后面各续上四个字，把袁世凯骂得更加淋漓尽致。章太炎的续联是：

民犹是也，国犹是也，无分南北；

总而言之，统而言之，不是东西。

这件事的发生，王壬秋和章太炎虽然事前没有任何沟通，但是人们仍然视之为两位国学大师的联袂之作，一时传为美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