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欲识金银气,多从黄白游;一生痴绝处,无梦到徽州。”……徽商为封建帝国开启的一缕现代文明的曙光,刹那间又关闭了。本书图文并茂地介绍了徽州的儒商、红顶商人胡雪岩、盐商业、古建筑、徽商盛衰之道、人文教育及弹唱艺术。 徽商,中国明清时期最杰出的商帮。
徽商,以巨大的物质财富,塑造了明清时期江南城镇的商业品质。
徽商是独特的,亦贾亦儒的文化自觉,使徽商从众多的商帮集团中脱颖而出;徽商也是唯一的,商业资本罕见地转化为精致的文化创造,卓然独立的徽州文化至今仍薪火不熄。
倚重于封建政治势力的庇护,注定了徽商的悲剧命运……
本书图文并茂地介绍了徽州的儒商、红顶商人胡雪岩、盐商业、古建筑、徽商盛衰之道、人文教育及弹唱艺术。河下老街位于扬州城南,紧邻大运河,明清时期是徽州商人集中居住、
交易的一个地区。盐商汪氏住宅,住的是歙县商人汪鲁门。汪鲁门的产业比
不上江春那些人,他们是商总,是“盐莢祭酒”,然而汪鲁门的宅子是老街
上保留最完整的。
“巴总门”,让我们想起了位于歙县渔梁街道上的“巴慰祖故居”,扬
州“巴总门”经营的也是盐业,他的弟弟巴慰祖却是新安篆刻的一个大师。
不远处的“引市街”,街名就直观地告诉人们,两淮盐引的交易就在这里。
巷子虽小,做的却是统领全国盐业市场的大生意。
从明代中期到清代乾、嘉,两淮盐商以徽商为主体。正因为如此,陈去
病在《五石脂》一文中才这样说:“徽人在扬州最早,考其年代,当在明中
叶,故扬州之盛,实徽商开之,扬盖徽商殖民地也。”
扬州好,第一是虹桥。
杨柳绿齐三尺雨,樱桃红破一声宵。
处处是兰桡!
虹桥横跨在瘦西湖上.最先是明人架的一座木桥。因为桥的栏杆为红色
,所以叫“红桥”。到清代中叶,木桥改建为石桥,如同虹卧于波,便又称
“虹桥”。
“虹桥”的修造者是黄履昂,《扬州画舫录》记载:“黄氏本徽州歙县
潭渡人,寓居扬州,兄弟四人,以盐莢起家,俗有‘四元宝’之称。”
这“四元宝”便是黄履晟、黄履暹、黄履灵、黄履昂四兄弟。
黄氏四元宝在扬州业盐经商的时候,正赶上乾隆南巡。作为与官府联系
最为密切的垄断行业,盐商在皇帝南巡的时候总是不遗余力,竞相造园,以
此来争取得到皇帝的青睐。黄氏四元宝之一,黄履暹的“四桥烟雨”,乾隆
皇帝游览后赐名为“趣园”。而黄履晟家有“易园”,黄履昂家有“别园”
。
道光十八年,金安清亲眼目睹了扬州园林的兴盛,他在《水窗春呓》中
记录道:“扬州园林之盛,甲于天下。由于乾隆六次南巡,各盐商穷极物力
以供宸赏,计自北门直抵平山,两岸数十里楼台相接,无一处是重复。”
如果你前往徽州,车行在川谷崎岖的山间公路上时,隔着车窗,能看见
远处,那些峰峦掩映的狭小盆地之间,坐落着一些村庄。若是清晨和傍晚,
它们的上空,会有一些久久不散的炊烟,使你心中蓦然浮上“人烟”这两个
字来;而徽州所独有的粉壁黛瓦马头墙,这时也会在青山和绿水之间,显出
分外的醒目和幽雅。所以,对于第一次进入徽州的人们来说,这些村落美得
仿佛不再是一些真实的村子,而是一张张水墨洇染的中国画。
20世纪90年代初期,在首届黄山国际旅游节上,徽州的山川村落和它所
保留的完整的徽文化形态,曾令来自世界的明友惊诧。那是现代人第一次认
识徽州,而早在多年以前,徽州籍教育家陶行知就说过:“世界上只有一个
地方和它相类,这个地方就是瑞士。”
可以想见,徽州有多美。
徽州虽说地处万山之中,耕地奇缺,无农桑之利,但却盛产杉木与茶叶
。南宋诗人范成大,就曾以夸耀的语气和别人说,休宁的山地,最适宜种杉
木了。杉木用途极广,大至栋梁之材,下到器用之物,都可以以杉为原料,
而徽杉又以婺源所产最坚硬。至于茶叶,徽州多崇山峻岭,气候湿润,最利
于茶树生长。早在唐代,就山山皆种茶,高下无遗土,十之七八的山民,都
以种植茶树为生。另外,陶土也是它的一大财富。景德镇所产瓷器,驰名中
外,但其原料白土,却产于徽州。另钋,徽州的笔墨纸砚部有悠久的历史,
早在南宋理宗朝,徽州知州谢暨就以“澄心堂纸、汪伯立笔、李廷圭墨、枣
心砚”为新安四宝。
澄心堂纸出在绩溪,因为绩溪草木深幽,山多“穹林邃壑,美景怪石”
,水皆丰盈交流,冷然清澈,所以在历史上,绩溪是著名的徽纸主要产地之
一,龙须村出的“龙须纸”,以其质地洁白光滑,为历代贡品。又因南唐后
主李煜曾收龙须纸于他的“澄心堂”,所以这种纸又名“澄心堂纸”。澄心
堂纸以青檀皮为主要原料,配用少量砂田稻草。唐宋间的澄心堂纸坊在绩溪
临溪艺林寺附近,今临溪粮站一带。由此处溯登源河而上,至罗昆一段,水
域平缓,溪无礁石,深广清澈,经冬不竭。因澄心堂用长船浸槠造纸,加以
艺林寺左近风景清幽,引来无数文人雅集,研究造纸技术,兼事摹刻碑拓,
使徽纸一时声名斐然。据宋人苏易简《文房四谱》记载,当时的造纸技艺已
相当精湛,“长者可五十尺为一幅”,“自首至尾,匀薄如一”。如果是冬
季造纸,则“敲坚冰为之者,益坚韧”,也不知这其中有什么道理没有。